“王爷不想节外生枝,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险,哪怕是四妹生母也不可告知,这么说你懂了吗?”
她声音冷厉起来,似对他这个府医完全失去耐心,显出一副上位者威压来,压的刘福一下楞住了。
“你不必如此惊讶,本小姐是替王爷办事的人,你放心,事成之后必少不了你的好处。”
“还有、”她故意停顿了下。
“这件事你知我知,王爷知,但若有其他人知道不仅你人头不保,包括你那城西秋院里人的性命也不保,知道了吗?”
说到城西秋院不保时,刘福一个哆嗦,从来没人知道秋院。
秋院里的人是他从老家偷偷接过来的老婆孩子娘。
看来这定王是深不可测,居然连他乐府里一个小小府医都摸的一清二楚。
从另一方面看可见定王对四小姐也不是一般的上心,看来他必须要把这事做完美了,必须抱紧定王这条大粗腿。
临霜院里
半夏低声询问,“小姐,万一这刘福绷不住告诉了夫人,说四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定王的怎么办?”
“小姐,这四小姐肚中孩子根本就不是定王的,这您也知道的,奴婢怕、”
她正在侍弄一盆黄菊,听到半夏如此问,嘴角翘起道:
“这刘福胆小如鼠,现阶段是不会与云氏说的。”
“不过真到要绷不住的时候即便告诉了云氏也无妨,那时四妹的肚子可真真不能落胎了。”
半夏踌躇,“万一到时这刘福将小姐供出来怎么办?奴婢担心、”
“小丫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啰嗦,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去给我将那盆墨菊挪一挪地方。”
无忧阁紧临芙蓉院,里面地方不大,装饰却精致典雅,是云氏成为夫人后特意为乐无忧挑选的住处。
此刻,乐无忧病恹恹的依靠在房间榻上,吃着旁边春香为其剥的橘子。
云氏坐在椅榻另一边,正神色紧张的看着府医刘福把脉。
过了半晌,只见刘福收起脉枕,捻了捻山羊胡子语气平缓问:
“四小姐,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食不下咽且异常疲累,经常还伴有作呕症状?”
刘福每说一句,云氏的脸便苍白一分。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还是本小姐血虚情况又严重了?”
乐无忧不觉有什么不妥,只是现在府医说的倒都和她最近症状相似。
“这、、、”刘福似有为难,转头看向云氏。
云氏心中已经了然,磨牙凿齿道,“刘府医,尽管说吧。”
刘福对着云氏躬了一礼转头看向乐无忧道:“回四小姐,您这是喜脉啊。”
“什么?!”乐无忧惊的坐了起来,刚放入嘴还没来得及嚼的橘子立马从嘴中掉出来。
她似惊愕过度,又似不相信般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没了平时的飞扬跋扈,问的小心翼翼。
刘福纳闷,四小姐似不知自己怀孕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