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的不单纯,小十六的小动作不过是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萝莉,我们先走了。”燕行默默的望望小萝莉住的宿舍,轻轻转身,拧开门把,自己走出去,事情到这个地步,暂时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小美女,我也走啦。”柳向阳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留下,跟着小行行走出宿舍。
掩闭门,里与外,好像隔了千山万水。
燕少深吸口气,弯腰抱礼品,他们提礼道歉,终归是“石板上栽葱——白忙一场”,也不对,并不全然没有收获,好歹他们知道小萝莉的底线是什么。
“哥从没有遇到这种礼随人来又随人回的待遇,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儿。”柳向阳拧起箱子,呲牙咧嘴的咕咙。
被退礼品的心情,真糟心。
可是,他们还得依言搬走,如果将东西留在门口,不用赌也知道小女孩必定说到做到,将东西从窗口给他们扔下去。
燕大少没吱声,抱起水果箱子,一言不发的下楼,柳大少搬着东西在后,两人叮叮咚咚的下楼。
刚到一楼,与晁家哥儿不期而遇,不,不是巧遇,而是美少年特意在等他们,天色已黑,少年安安静静的立在东边楼梯口,灯光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光辉,有自带光环的特技效果。
燕行、柳向阳面对晁家少年时有些许不自在,如若手里没抱东西还好说,偏小萝莉没收他们带来的道歉礼,被退回来还被晁哥儿看见,感觉特别的丢脸。
“如此看来,乐乐受了很大的委屈。”看到燕少柳少携带东西下楼来,晁宇博了然,小乐乐上楼时,听她的语气就知还在生气,他猜着小乐乐可能不会轻易原谅燕少,现在一瞅,嗯,事实可能比他预测的还要严重一点点。
“小晁,贺家长辈们对小萝莉是十分敬重的,是我们小十六那个熊孩子太顽劣,前着长辈做了错事,让小萝莉受委屈了,我深感歉意,希望小晁能给贺家弥补的机会。”
晁家少年心思细腻,又是护短的,燕行不希望误会越来越深,也不怕丢脸,自己主动示弱。
“我对外算是半个家长,在乐乐自己本身能决定的事务上,我不能剥夺乐乐的判断和决策,乐乐的事她自有主见,燕少你对我说这些没有用。乐乐不选择原谅,两位以后就不要来了吧,免得打扰乐乐的学习。”
“……,小晁,今天我先走了,明天见。”燕行迟疑一下,没有再做辩解,自己退一步。
燕大少都败下阵,柳大少更没有说话权,他和兄弟越过晁家少年,将东西放回车后座,驱车而去。
远离了状元楼,柳向阳向后一摊,摊成中暑的傻狗状,过了三秒,又坐正,握拳:“小行行,我能不能揍贺小十六一顿?”
特么的,他想打死那只熊孩子。
你说,你装什么不好,装傻装呆装嫩装任性装老成都行啊,为什么偏要在药房里装监控仪器?
一个机械小天才,装只眼睛还被一个非专用业的小女孩子发现,给他们惹出一堆麻烦,不揍他一顿心里难平衡。
想到在小美女那里吃了一记闭门羹,柳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拿贺小十六当沙包练拳,让熊孩子知道什么叫痛。
“如果揍小十六一顿就能让小萝莉消气,就是揍十顿也没关系,”燕行叹口气:“你想揍人的话,等明天过后再动手,小十六明天还有场3000米的赛跑,揍伤了他,不能参赛,怕他留下心理阴影。”
“好,等几天我再去揍他,小行行,你要回贺家不?”
“明晚再回去,今天回去的话,大家长们知道了还不得气疯,必定会逮住小十六暴打,等明天秋运会结束,小十六比完赛,挨骂挨打都没事儿。”
柳向阳哼哼几声表示嫉妒,小行行对他的弟弟和妹妹如珍似宝,连遇上这样的事也还在为熊孩子的成长考虑,作为燕某人的弟弟妹妹们太幸福了。
燕少不回贺家,开车去食堂吃饭,不管怎样,总不能饿着自己。
晁宇博没有上东边楼梯,真正的回自己宿舍,稍前,他为了侦察燕少和柳少会得到什么结果,没急于回宿舍,等乐乐上楼去后就待在东边楼梯口,现在看到结果,他可以放心的回去冲凉。
少年回舍洗澡换衣服,将自己收拾得有模有样,慢悠悠的下楼,开车门提一袋二十斤的米上东边楼梯。
他提着二十来斤的东西,爬楼都跟没人事似的,上到四楼自己开门进女生宿舍,放下袋子,晃到小厨房去凑热闹。
“乐乐,我能不能现在就吃一个?”小乐乐在做煎饼,摊好了五六个饼子,个个金黄金黄的,诱人极了。
“晁哥哥,现在吃了,等会吃不了多少菜可不能怨我。”
“不怨不怨。”漂亮少年眼目一亮,飞快的抄筷子和碗,夹一个饼,端起来就啃了一口。
煎饼还没有卷馅,香而软糯。
“乐乐生气不会把我关门外,身为哥哥,好幸福。”啃了几口,晁宇博感慨万分,小乐乐生气,就连大校的面子也不给,如果是他惹小乐乐不高兴,她顶多鼓着腮帮子瞪他几眼,对比起来,亲疏有别。
“晁哥哥哪天欺负我的话,我也会给你吃闭门羹。”
“不怕,我有钥匙,我自己进来。”
“好奸诈!”
“这叫有备无患。”晁宇博得意洋洋的扬眉浅笑,啃完一块饼,满足的抹抹嘴,坐等晚饭,他本想问问小乐乐要不要原谅贺家,最终没问,小乐乐不愿说,必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