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绾儿一进到新王府就被这里的一切吸引了,柳林下有对应距离的长廊,阳光撒下透过这里的柳枝,点点倒影就落在长廊的侧面,仿佛走在画里面。
不远处有布满各种药草的小池塘,点缀了中央的莲花,池塘边有凉亭,帷幔随风飘扬,仿佛三月姑娘家酿的春酒般醉人,这个地方,好美啊。
魏莛筠牵着蓝绾儿的手,轻声问到,“还喜欢吗?特意为你布置的。”
蓝绾儿沉默不语,这个男人啊,该拿他如何是好,她抽出自己的手,“以后不能委屈我们的孩子,不然我就带着他们远走高飞。”
“哪能啊,不会有下次了,还请夫人恕罪。”说完还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惹的蓝绾儿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暖阳的余晖撒在两人身上,仿佛看对方的眼里都是满满的深情。
次日,魏莛筠去上朝,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整了整衣袖准备进去。
“殿下看起来精神很好啊,果然是少年才俊。”
魏莛筠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不免烦躁,这人正是黎漫诗的父亲--黎王。他自然记得黎漫诗的种种行为,也厌恶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表面上他还是得恭恭敬敬称一声“黎王。”
两人一起进了殿,魏莛筠恭恭敬敬给皇帝请了安,许久未见,他的父王头上已有了白发。面容也不再像当初那般硬朗。
朝上都是一些琐事,皇帝向众人说明了他回朝,便是一些地方边区的小事。皇帝见无大事,便准备打算退朝。
这时却传来离黎王的声音,“皇上,小女黎漫诗正当妙龄,与四殿下颇有缘分,他们之前也有些许联系,老臣请皇上为他二人赐婚,也好成了这桩美事。”
魏莛筠低沉着脸,目光如炬的看着皇帝行礼回到,“儿臣已有妻儿,万不能耽搁黎郡主,还请父皇三思。”
黎王一听这话脸上瞬时黑了三分,“四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女儿还能是配不上你吗?什么人物也能与她相提并论,如果四殿下念着你的旧情的话,做个妾也是可以的。”
魏莛筠没有回复黎王的话,只是静静地抬起头来说,“儿臣此生,只有一位妻子——蓝绾儿。其余尔尔,尽皆凡人。”
“魏莛筠,你别不识好歹!那个女人就是个贱民,她什么都不是,你好好想想!”
“莛筠,注意你的身份,他是你王叔。”皇帝皱了皱眉头道。
“呵,恐怕四殿下不认我这个叔叔吧。”黎王微眯着眼看着魏莛筠,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娶了他女儿,对他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黎王,莛筠没有那个意思,一家人别伤了和气,莛筠,还不给黎王赔不是。”
自始至终,魏莛筠都没有说一句话,此时也是淡淡的开口,“黎王,是莛筠的不是,黎郡主才貌双全,只是我非良人,还请黎王断了这个念头。”
“你!魏莛筠!……”黎王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正要开口争论时,皇上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这件事再议,既然莛筠已经道了歉,黎王就不要再追究了,一家人何必这样伤了和气,朕乏了,退朝吧!”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黎王黑着脸离开,路过魏莛筠的时候留下句你会后悔的便匆匆离开。魏莛筠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艳阳天,绾儿,这辈子,天涯海角,唯你一人。
这天魏莛筠没有回王府,他打算留在宫里拜见他的母妃——贤妃。
而此时,当下人告诉黎漫诗四殿下在朝堂公然拒绝她,就为了那么个贱人!她握紧了拳头,水葱色的指甲刚流了两寸就被折断,蓝绾儿,我们走着瞧!
“来人,伺候我梳妆。”有立刻丫鬟上来伺候她。黎漫诗又让人准备了轿子,直奔着蓝绾儿而去。
蓝绾儿此刻正晒着草药,她折起袖子,慢慢将草药铺好,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有一绺秀发被吹到了嘴里,在旁边侍候的小丫鬟甜甜的开口“王妃真是好看啊,嘴巴吃尽进头发都这么好看。”然后咯咯的笑着。
“你啊,别贫了,近来天气转凉,这些当归黄芪多晒晒,不然到时候药材供不上了。”蓝绾儿说着用手扶去那绺发丝。
突然,蓝绾儿听到一阵嘈杂声,心起疑惑,动身去往前院。直接全院有一轿子非常精美,她有种直觉来者不善,果然轿子里的女人嚣张跋扈的走下来。是黎漫诗,她还来做什么?上次差点丢了命,原以为黎漫诗长记性了,没想到还是如此愚蠢。
黎漫诗当然不怕这,可是她的地盘,她有她父王撑腰,“蓝绾儿,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跟我着争。也不知道你用什么下贱手段蛊惑了殿下,竟如此不知廉耻。。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个贱人。”
“我蓝绾儿再怎么不堪,再怎么下贱,我这里,也有你得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