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面上让莫启诚去调查一切，实际上他任何行动都在她掌握之中。
如此，更容易摸清他的底细。
黎玖拨弄着盘子里的瓜子，漫不经心道：“现在，只要坐着等就行了。”
坐着等莫启诚亲自把他的底牌摊开，她好坐收渔利。
祁景辞嘴角上扬，凤眸充满了笑意，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聪明。”
黎玖白了他一眼。
只是，还有一个地方很奇怪。
“你怎么就确信莫启诚是莫桑的人？”祁景辞问道。
黎玖笑了笑，挑眉问：“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些年几乎很少出现在莫家，却对莫家了如指掌吗？”
关于这点，祁景辞也听说过一些。
他看着黎玖，吐出了两个字：“暗卫？”
黎玖敲了个响指，“没错。”
其实，在每个家族，暗卫并不神秘，反而无处不在，负责监察家族众人和执行秘密任务。
只是自莫家老家主去世之后，莫家的暗卫一直群龙无首，再没有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这也是导致莫家众人支离破碎，其心各异的直接原因。
祁景辞没想到，黎玖居然把莫家的暗卫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所以，你就是靠着莫家暗卫，找到了莫启诚的罪证？”
“嗯。”
祁景辞皱眉，既然如此，那她为何不早动手，在莫桑和莫启诚势力壮大与刹盟勾结之前就肃清他们，偏偏要等到这时？
黎玖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叹一声，喃喃道：“拖到现在又不是我想的……”只是没时间管。
祁景辞：“？”
站在他们身后的白慕悠眼见着黎玖就要把更多的东西秃噜出来，连忙轻咳一声，顿时令她刹住了车。
黎玖猛地回过神，摇摇头，“没事。”
祁景辞微微眯起眸子，视线在她和白慕悠身上来回游移着，非常确定她有什么事瞒着他，而且这事还不小。
但是没办法，他虽然表面上是黎玖的未婚妻，实际上和纸糊的差不多，充其量就算她的追求者，根本没有资格让她将所有事情都坦白告诉他。
祁景辞静静地看着黎玖，忽然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才能答应他啊。
这白也表了，人也追了，为什么毫无起色呢？
甚至有些时候，黎玖对他的态度，反而不像他表白之前那么好。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祁景辞郁闷，怎么也想不通。
黎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这人坐在她对面，眼神忽然变得怪异起来，她好像能从里面读出一丝丝的……哀怨？
他又怎么了？
黎玖沉重地叹了口气，莫名心累。
他自从和自己表白之后，感觉像是打开了什么新开关一样，整个人都变了，总是喜欢黏着她，还爱说些肉麻的话，以往的清冷矜贵的人设塌得不能再塌，这谁受得了啊！
有这样追人的吗？
两人面对面坐着，心思各异，都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沉思片刻。
良久，祁景辞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不如，带黎玖回J组织待几天？
反正莫家这边的事情没有几天也结束不了，不如让他好好和黎玖相处，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她哪天就同意接受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