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应大笑着回到车中。
很快,马车便缓缓向前,进入吴城之中。
路上,昭应透过车窗,见道路两旁站立的越人,全都恐惧的望着马车,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攻打其他国家,最好的情况是,被攻打的国家,国人全都心生向往,如此,行军作战就像大军回家一般,无可阻挡。其次,便是他国百姓心生恐惧,未战先却,如此,打起战来,就会得心应手,势如破竹。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敌国百姓充满仇恨,如此,必然旷日持久,劳民伤财,且事倍功半甚至徒劳无功。
此刻,楚王大胜越王,足以让越国百姓心生畏惧,而公子玉在吴城的行为,足以吸收越人所有的仇恨。
以如狼似虎之军,讨伐离心离德,畏我如虎的乌合之众。
昭应目光看向越宫所在,笑道:大事成矣!
越宫中。
“楚使昭应来访?”公子玉在淮南各地送来效忠信后,本来就对城外的八万楚军心生畏惧,此刻一听昭应来访,为了不得罪昭应,甚至为了讨好昭应,立即吩咐道:“请上卿亲自在宫外相迎。”
“是,大王。”
侍者离去后,公子玉想了想,觉得让上卿章义迎接似乎还显示不了诚意,于是,再次吩咐道:“请亚卿昭滑来此。”
“唯。”
昭应来到殿前,发现公子玉不仅让上卿章义亲迎,还让亚卿昭滑作陪,可谓重礼相待,并将越国至于楚国之下。
见此,昭应的神情,更显几分骄傲之色。
进入殿中之后,没有用对待越王的礼节对待公子玉,而是直接一拱手,道:“在下见过公子。”
公子玉闻言一僵,迎接昭应入宫的章义同样也一怔,全都为昭应的无礼感到十分气愤。
虽然公子玉还未正式即位,但是此时越王已死,楚国作为公子玉即位的最大支持者,难道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提前恭贺公子玉一声越王。
哪怕不行拜礼,仅仅只是称呼一声越王!
只是,心中恼怒归恼怒,但是一想起城外的八万楚军,公子玉顿时怒气全都压制住,然后脸色依然不好看的问道:“不知将军来见寡人有何要事?”
昭应高扬着头,态度语气十分高傲的道:“公子,不久前,我楚军得知,越王被公孙海所杀,越王率领的大军也全军覆没,如今威胁公子即位的所有障碍全都被寡君扫平。而且,在下还听说,淮南各地已经陆续向公子效忠。此时,我楚军继续呆在吴城,也没有必要了。
故,在下奉将军之命,特来向公子请辞。”
公子玉一听楚军打算主动撤走,大喜过望,再看着昭应依旧高傲的头颅,顿时顺眼起来,之前的怒气与畏惧全都一扫而空。
接着,顿了顿,便和颜悦色的对昭应道:“将军与司马千里迢迢的来五成相助寡人,如今大事已成,寡人还未向将军与司马表达感谢,何意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