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势极凶,让周围的其他执事都被这架势所惊到。
二人的对峙间,沈陌黎不知何时已然起身,绕过喧嚷的人群往竞拍台靠去。
因两人的剧烈对峙,所有人的目光尽数停留在执事身上,这倒也为沈陌黎的悄声潜行提供了一线契机。
沈陌黎便是这般无声前行,似在寻着机会,以营救明悦与明玫。
怎知,在前行之际,由地底忽伸出两只手来,在沈陌黎不曾注意到的顷刻间,猛然抓住了沈陌黎的双脚,令沈陌黎一时间难以动弹。
那双困束沈陌黎的手,就似由坚硬的磐石幻化而成的一般。在沈陌黎察觉到自己双脚被困,而挥剑抵抗之际,锐利的长剑道道落下,都无法伤及那双手半分。
这般凶险,令轸蚓着急道:“我来试试。”
说罢,它御了锐利灵叶朝那双未知的手猛然扎去。
一见沈陌黎有难,轸蚓多数时间皆按捺不住。身在凶险的芹铭苑里,轸蚓更是草木皆兵,一旦察觉到丁微风吹草动,便感觉有无数凶险降临。
奈何灵叶落下,却依旧未曾伤及那双手半分。
那双手就那般死死的禁锢着沈陌黎,无论沈陌黎如何挣,都不愿让沈陌黎有半点挣脱逃开的机会。
与此同时,亓珩操纵的那道刀风以极快的速度朝执事袭去。锐利无比的刀风气息,让执事周身皮肤尽裂,还未触及刀风便已被那气息伤得不轻。
望着由上下左右各方猛然袭来的刀风,顷刻间,执事祭起更强大的邪术,似要做着生死反抗。
虽说恢复了邪术,但执事极为清楚自己依旧不是亓珩的对手。
眼下的反抗,不过是执事为自己争取着唤醒族人的时间。
带着必死的凄凉,执事开合着唇,面对周槽忽说出了几句晦涩难懂的话语。话语古怪,让周围的人无一不感到怪诞。
唯有亓珩,在执事的话语中回想起万余年前的邪溢古语。
一时间,亓珩抹杀执事的念头更加强烈了几分。
执事那一句话,分明就是为唤醒在场所有失去记忆的邪溢族人!看着执事越那般坚持,亓珩就越想夺了执事的命。
他耗去数千载时光,才得以让芹铭苑维持今日之态,又怎能容忍一个执事坏了自己的大计?
猛烈的风顷刻刺穿了执事以邪术凝结的护盾,朝执事扑杀而去……
亓珩做下的决定从不曾有改变的理,此时,亓珩既然已下定决心要抹杀执事,就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可能。
锐利的风眼,却未落在执事的脖颈上。
鲜血喷溅间,执事不曾感觉任何的疼痛。却见先前站在执事旁侧的明悦,不知何时已摆脱了束缚,挡到执事面前,祭了自己的灵力,耗尽自己的修为,为执事挡去那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