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邪溢族因固守原地多年,还能借着在原地不断加驻的邪术,与邪帝相敌。
但后来也不知怎一回事,防御四方的邪术忽生不稳,这才让邪帝闯入了邪溢族所在的地界。
面对强悍无比的邪帝,众邪溢族人誓死不屈。
虽是屡战屡败,换了许多隐身处,牺牲了许多族人,却终究留得血脉于人世。
直到封凌被打入金篮前,也不知邪溢族中发生了何事,族人多数身中剧毒,连逃走避开邪帝的气力都没有。
眼看邪帝步步逼近,邪溢族长老这才决定将封凌打入金篮之中。
金篮乃是邪溢族以万千邪术磨炼而成的宝物,平日仅在族长手中。也仅有在那场由邪帝引发的浩劫中,被邪溢族长老取出,当做了让封凌避险的道具。
在这些年里,封凌深信于邪溢族要么全族被灭,要么已避身到他处,要么宁死不屈饱受邪帝折磨。于封凌的种种想象里,在他离开后邪溢族发生的结果有万千种,但他独未想到这一种。
见到封凌的反应,轸蚓颇生意外。
仅是在意外中,白萣记忆里的往事再次涌到面前,结合着它与沈陌黎初入芹山时的处境,让轸蚓隐隐有了猜测。
它藏镯中,目光凌厉的看着封凌道:“小子,你离开前邪溢族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如此坚定于邪溢族绝不可能屈服于邪帝?”
眼下金篮随时可能爆炸,着实不是个适合聊天的时机。
然而,若是能在短时之内,大致明了邪溢族与邪帝间的前因后果,轸蚓觉得兴许对他们灭去黑气更加有利。
听到轸蚓的话,封凌痛苦的蹲在地上,回忆着一张张族人熟悉的脸道:“虽说邪溢族擅用邪术,乃是其他五族都极为鄙夷之举。但邪溢族也有自己的底线,并不会因邪帝极强,就屈服于邪帝。”
“何以见得?”轸蚓急声追问。
轸蚓的语气听着虽极不友好,但带着对如今邪溢族的担忧,还是让封凌继续答道:“邪帝出现前,兴许我族族长便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以我族罪孽深重为由,带着邪溢族隐居到其他五族找不到的地方。”
在几年前,就可预料到几年后自己族内可能出现的祸事,这等说法放在如今的五族身上,简直就像天方夜谭。
但作为曾经邪溢族族长独子的封凌,却极为清楚,当初自己的父亲便是借由邪术预料到这场灾难,这才命众长老强行带着族人避世。试图以举族搬迁的方法,避开几年后的劫难。
于避世的那几年,邪溢族中并没有闲暇下来。
族内境界高深之人,尽数被族长征集,去以在邪溢族所在的四周布下邪术。
那些年的积累,让邪溢族四周的邪术层层叠加,成为大罗神仙都难以几招破开的坚固护盾。
“邪溢族竟能卜算到邪帝将临!”轸蚓听到封凌的话,错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