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尤厘教的皇家吊坠,又岂是普通人用得起的存在。
纵然尤厘教皇素日几近不用掌权吊坠,甚至连吊坠都鲜少去察看。
但尤厘令一旦发布,即刻会层层传递密送至尤厘教皇手中。
因各掌权者以尤厘令发布之事繁多,尤厘教皇时而并不会一一察看。
但纸终归包不住火,仅要尤厘教皇抽时察看,即能察觉到尤厘令中的端倪来。
眼下,尤厘皇子作为酬劳的尤厘吊坠,虽因能命尤厘众人行事,而格外吸引人。但其中的凶险,沈陌黎并非不知晓。
仅是,尤厘教眼线遍布三国六海,想要解开幽冥巨森的困境,若能暂且借助尤厘教的力量,虽是铤而走险的做法,却也能缩短极多的时间,去解开幽冥巨森的难题。
如此一想,又让沈陌黎的脚步停滞,似在思索着当中的利弊。
见势,尤厘教皇子心底好似更为紧张了些。
他急切说道:“尤厘吊坠能借助色泽来辨别交付吊坠时,交付者是否心甘情愿。纵然哪日你因不是尤厘教之人,而行尤厘令受到掌权者质疑,仅要看到吊坠上的光泽,对方就不会治罪于你。”
这暗紫盒子内,安放的是他一生的心血。尤厘教皇子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自己努力这么多年的心血随着自己死于这地而石沉大海。
他自修习以来,为的就是钻研出盒子内之物,让尤厘教摆脱常年以来修炼邪肆之力,而日夜被邪肆之力侵蚀魂魄的痛楚。
与尤厘教其他人不同,他自有修习以来,对于邪肆之力虽展现出极高的领悟,但他却不喜修炼邪肆之力。
反倒是尤厘众人日夜受邪肆之力摧残魂魄时所表现的痛楚,不断的刺扎着他的内心,让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这么多年,眼看压制邪肆之力对魂魄侵蚀的丹药终是炼成,尤厘教皇子绝想不到自己竟会意外遭遇这般险况,而被困此地。
望着尤厘教皇子眸中的央求,沈陌黎一把接过了盒子与吊坠,淡淡应道:“好,我答应你。”
一抹血光在沈陌黎接过那枚小巧的盒子时,在沈陌黎的手心淡淡划过。
光线虽浅,却未瞒过莫则的眼睛。
他自腰间一把抽出柄寒光闪烁的神剑,穿过铁栏横跨在尤厘教皇子脖上,暗藏愠怒道:“解药在何处?”
只一瞬间,自剑刃上凝结的寒冰,由尤厘教皇子的肩上蔓延,将方圆几米全覆盖上了一层寒凉的冰霜。
彻骨凉意,由剑端穿刺入体,冻得尤厘教皇子重心不稳,一个颤巍跌倒在地。缕缕血滴在不知不觉中,由他的唇角滑落,在下巴勾勒出蜿蜒的细流后,又似无声细雨滑落在地。
然而,就是这样的情境下,尤厘教皇子却依旧眸光冷漠的答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大计已成,即使死在这地,他也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