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云景书被白染抱在怀中,肉乎乎的小手攀上她的脖子,就开始撒起娇来。
“这两日可有好好练功?”
白染柔声问道,想请人家帮忙却又不好直接开口。
“嗯,纯儿哥哥新教了纯儿一套剑法,纯儿正在学着呢!”
云景书乖巧地回答道,习武虽有些辛苦,他却是很喜欢。
学会了武功,以后他就能保护哥哥和爹爹了。
“真乖。”
白染理平云景书被压皱了的衣摆,垂着眸子道,
“你去哥哥的房间里将那卷黄色的圣旨拿出来给姐姐瞧瞧。”
云景书点点头,从白染怀里钻出来就往云景墨的院子跑去。
这样的小事儿可难不倒他,他偷偷去看过哥哥,姐姐口中的那圣旨就在哥哥房中的地上扔着呢!
云景书贼头贼脑地推开了云景墨的房门,一直低头刺绣的云景墨并不知屋内来了人。
小家伙抓起圣旨就往外跑,好像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他似的。
白染细细看了那圣旨上的内容,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此,云景墨的态度就更令人怀疑了。
二人之间好像有了误会,可白染却又想不明白,这误会到底在何处。
云景墨被封为安平帝卿前往雪国和亲的消息如今已是尽人皆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起初听说这个消息时,林子英还以为是府里的下人在胡说,直到她听见母亲亲口说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叫云景墨去雪国和亲之后,才相信了这是事实。
林子英怎么都没想到皇上竟会将主意打到了云景墨头上,她还没有得到的男人,怎么就要平白便宜了别的女人?
那个雪国的皇帝据说都已经四十好几了,做云景墨的娘也足够了,怎么还能够叫云景墨嫁过去呢?
“这是皇上定下的,你不要做傻事,男人到处都是,可我林家却是经不起折腾的。”
林长庆看着女儿那副不甘心的模样儿,在一旁提醒道。
林子英紧握双拳,眼睛都气红了。
“母亲,那景墨明明就是女儿的夫君,皇上怎么能将他送到雪国去?”
“胡闹!此话再不可提。你要记住,早在云家出事的时候,云景墨便与你没有了关系,你的夫君只有司可昕。”
林长庆低声斥道,刚刚林子英那番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他们林家这段时日所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之前老太君过寿叫了云景墨来,已然在朝中惹出不小的风波。
如今她已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谨慎,再也受不得半分威胁。
“可我根本就不喜欢司可昕,我只想要云景墨。”
林子英红着眸子喊道,当初随司家一起陷害云家的时候她就是不愿意的,可母亲所那是为了保住林家满门,她们不得不为之。
而现在林家是保住了,她却没了心爱的男子,那她做了这么多到底是图了什么啊?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早在我们母女与司家一道呈上云文义的‘罪状’时起,云景墨便不可能再与你在一起了。”
林长庆狠下心来说道。
作为姑姑,林长庆还是有几分清楚云景墨的性子的。
云景墨与他爹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嫉恶如仇,自命清高。
那样的男子便是死,也绝对不会委身于陷害过他母亲的女人。
所以,无论林子英做多少努力,都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