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可昕这样的人最是喜欢与人争斗,你不理视他,他自觉无趣便会离开。
若你真的与他针尖儿对麦芒,他就会蹬鼻子上脸,叫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从小到大这么些年,云景墨早就习惯了。
云景书不高兴地扁着小嘴儿,心里只盼着漂亮姐姐快些回来将这个总是欺负哥哥的坏男人赶走。
“啧啧啧啧……”
司可昕故意撇着嘴啧啧道,
“云大公子整日里在我面前叫嚣着教养什么的,你家这个小东西也没见有多好的教养吗?”
司可昕难得抓住云景墨一个错处,赶忙讥讽起来。
“不知司公子还有何事?若是无事的话,还请司公子莫要打扰我们看戏。”
云景墨淡淡地说道,并未因司可昕的话而表现出丝毫不悦来。
司可昕最是讨厌云景墨这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儿,那雪国太女都不在这里了,他故作清高给谁看呢?
“本公子倒是也没什么旁的事情,只是我一直以为你随雪国太女去了雪国呢,却不想今日在这里遇见了,便过来与你叙叙旧,咱们好歹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不是?”
司可昕一脸的幸灾乐祸,当初他在大殿之上主动献艺之事,这个云景墨竟勾搭着那雪国太女出了殿去。
若不是他,说不定他一舞就能俘获住那雪国太女的心呢!
哼!
云景墨,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司可昕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莹白的玉珠来放在手中把玩,云景墨只瞧了一眼,便再也无法镇定。
“这珠子你从何而来?”
云景墨之前几乎日日与白染在一起,她的东西他全都见过,这白玉珠自然他在其中。
司可昕见云景墨神情严肃,不由得勾唇一笑。
“你说这个珠子啊……这可是雪国的白玉珠,只有雪国的皇族才有的。那不妨请咱们京都第一公子来猜一猜,我这珠子是谁送的?”
司可昕摆弄着手里的珠子在云景墨面前显摆道,他就是喜欢看云景墨这样失态的模样儿。
云景墨不相信白染会送这东西给司可昕,可这东西又分明就是白染的。
“哇!原来你是个小偷,偷了我姐姐的珠子。”
一直强忍着模样说话的云景书忽然大声喊道,一声“小偷”惹得周围的人纷纷忘了过来。
司可昕气急败坏地对云景书训斥道:“你胡说什么?这珠子分明是雪……是白小姐送与我的。”
“不可能!”云景书十分坚定地说道,“我姐姐最是讨厌你,怎么可能会给你送珠子?定是你偷的。”
云景书不像云景墨那般稳重,他可受不了这样的冤枉气。
姐姐说了,他是小孩子,说什么都可以,那叫童言无忌。
“你才胡说!”
司可昕也恼了,他自是知道雪国太女不喜欢他,却也容不得旁人当众说出来。
“我有没有胡说等我姐姐来了问问就是,到时就怕有些人手脚不干净,要被官府抓走呢!”
云景书朝司可昕吐了吐舌头,又转过脸去继续看那热闹的皮影戏。
想到司可昕那张气得发青的脸,云景书就觉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