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时做生意最重要的便是信誉,范家仁义,从范家出去的下人,若是飞黄腾达了便不认旧主,显然也是要遭人诟病的。
云子瞻笑起来,神神秘秘地道:“范正弘如今无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儿子,将来范家这偌大的财富,都在那小胖子手里。”
顾湘挑了挑眉。
云子瞻又笑:“他家主做粮食生意,可在京城有三家大酒楼,且几乎垄断了大部分南边来的高端食材,这几年可不少人打他的主意,乍看似乎只是那些商贾在动心思,实际上,上头有很多人都在盯着范家这块儿肥肉。所有人都知,范正弘的弱点,就是他这大胖小子。”
“其实我老早就觉得,三娘你的运道非常好,范宝乐那小孩儿在咱京城是出了名的淘气,光是有关他的传言,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凡是给他当先生,最长的干了半年,最短的只有三天,就说什么也不做了,人人都道这小子满口谎言,任性妄为,别说尊师重道,那是恨不能把所有的先生都给折腾死,结果到了我们三娘这里,立马成了神仙姐姐!”
“老夫可不是信口胡言的。”云子瞻笑道,“外面那书生,只看他对一个孩子说这等重话,就知品性不好,不可信,哪有这般严苛地对待小孩子的,身为大人,如此作为,着实丢脸。”
云子瞻沉下脸,轻声道,“只是个娃娃,没有教不好的道理,若是三娘你有心,不如想想办法教教这娃娃,和范家交好,只有好处,绝无坏处。”
顾湘笑得不行。
虽说外头那个所谓的教书先生说的话让人不爱听,但因此便把教孩子的事说得这般轻松,看来云老爷子还是没受过熊孩子的毒打。
顾湘也不打算把她见过的熊孩子的事例讲出来,实不必让他老人家饱受惊吓。
她不认得范家人,也不关心范家的事。
顾湘伸手把云子瞻再伸出来求喂食的手推回去,笑道:“明日便是浴佛节,欢迎前往大相国寺,品尝我‘顾记’最新推出的新品菜式。”
云子瞻沉默片刻:“明天,可能要有点麻烦。”
顾湘:“嗯?”
云子瞻轻笑:“没什么,就是直觉。”
旁边秋丽正好听见这话,却是冷笑连连:“明天找我们‘顾记’的麻烦?若真有人能在明日闹事,还闹成了,保他后半辈子都睡不着觉。”
顾湘一下子笑了。
她本来想说,自己似是被得了‘穿书女主’病,人在家中坐,总有祸从天上来,此时听秋丽这般一说,到是心情大好。
至少,看样子秋丽如今斗志高昂,已把紧张抛到了九霄云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