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二平三,兵三平四。”
“卒三平四,士五退六。”
……
“车四进一。”
“后卒进一。”
正当大家看得有些眼花时,两人居然停止了互相进攻。
顾奕程双眼在两人之间看了又看,问镇北侯:“大伯,他们怎么了?”
而旁边的顾奕槐有些反应不过来。
镇北侯像是松了口气,抚了抚下巴,“和棋了。”
“和棋?为什么和棋?他们不是还有棋子走吗?”
镇北侯还没说什么,顾奕槐就答道:“因为他们双方都能够见招拆招,再对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顾奕程闻言,心虽有些不甘,但嘴里却道:“这小子倒是有两下的。”
经过这局对弈,镇北侯对贺敬舟这个女婿很满意。
他的儿子八岁就跟随自己外出打仗,十岁就开始跟自己学排兵布阵,十二岁已熟读孙子兵法,如今已二十八岁了,可贺敬舟今年才二十岁,已与儿子打成平局。
若再过几年,只有超越没有后退,实是后生可畏啊!
“棋艺不错!”顾奕扬站起来,朝贺敬舟伸出手。
贺敬舟起来,谦虚道:“大哥承让了。”
说着,伸手与他握了握,两人在握手过程中,也暗自较量了一番,最终两人谁也没赢了谁。
不过顾奕扬心底却对贺敬舟暗暗的赞赏,上次贺敬舟受了他三拳,已受了内伤,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得如此快,可见他的功底不错,若真的完全恢复了,自己也未必会赢到他。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说午膳已准备好了,让大家到前厅用膳。
贺敬舟就说去找顾一瑾,退了下去。
顾奕晖和顾奕槐等也跟着离开,书房里剩下镇北侯和顾奕扬。
“觉得他怎样?”镇北侯问儿子。
“功底深厚。”顾奕扬如实答道:“那天他已受了内伤,但刚才我与握手他较量的时候,并没出现什么异样,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功力,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功底不错,二是给他治疗之人医术高超,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是一个让人不容小觑的对手。”
镇北侯又问道:“那你觉得下个月选拔赛,他的胜算有几大?”
顾奕扬沉吟了片刻,“爹,刚才的棋局里,孩儿觉得他并没有使出实力。”
整个过程中,贺敬舟对弈时太淡定了,有时看似是被自己牵制着,可实际是他故意为之,今日这局和棋,其实是含有水份的。
镇北侯挑了挑眉,没想到儿子也看出来了,轻叹了声,目光望向窗外,“与他父亲一样,若成不了朋友,也不要成为敌人。”
听父亲这样说,顾奕扬心中有个疑问,他道:“既然这样,当初您为何拿一半的兵权给小四换张赐婚圣旨?就不怕瑞安王抗旨或对我们产生敌意?”
镇北侯说道:“儿啊,我们家与别人不一样,因为你姐姐,我们不得不强大,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如果我们弱了,你姐姐在后宫日子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