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快速进去禀报,陈管事提着裤子冲了出来,“这又有什么事......”
“陈管事,我们家老爷说了,要两只羊,一头牛。”
“陈管事,陈管事,我们家夫人也说了,要五只羊五头牛,送到......”
“还有我们,我们家老太爷也说要四只羊,四头牛......”
众人七嘴八舌地喊着,陈管事都懵逼了,好半天才跺跺脚,大声吼道:“等等!你们刚刚有仔细听吗?我家三爷说的是一只羊一千两,一头牛两千两,你们确定要这么多?”
“确定!怎么不确定了!陈管事,您就别磨叽了,赶紧给牛羊,我们可全都带银票来,后面还有不少人家等着来买牛羊,晚了就没了!”
众人着急得不行。
陈管事晕乎乎地让下人搬来一副桌椅和文房四宝,一边收钱一边登记,再安排下人带着这些交了钱的管事去庄子上取牛羊。
这一开始忙活,前来买牛羊的人就没断过,从白天到黑夜,安国公府大门外都掌灯了最后一个买牛羊的人才离开。
陈管事长舒了一口气,顾不上歇息,赶忙让人把府门给关了,尔后去了旁边的耳房算账。
到了亥时一刻他才把所有的银票清点清楚,战战兢兢地抱着箱子去了温元兴的院子,毕恭毕敬地禀报道:“三爷,还是您厉害,今日咱们府上卖出去的羊就有六百三十九只,牛更好卖,直接去了八百零五头,统共挣了两百二十四万九千两。”
再次报出这个数字陈管事还是心跳加速,整个人不可控制地颤栗,他的亲娘啊,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银票!
温元兴倒是镇定,勾着嘴角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数目都对上了,没有问题,行了,东西放下,退下去了,对了,你也辛苦一天了,这里是一百两银票,拿去跟那些帮忙的人一起分了。”
陈管事再次被温元兴的大手笔惊了一惊,收了银票,越发恭敬地行了个礼,乖觉地退了下去。
书册从外头进来,看到那些银票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问道:“三爷,可是要把这些银票放到通海钱庄?”
温元兴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展颜道:“随便,不过就是玩玩罢了,拿一些出来,我要孝敬爹娘!”
“遵命!”书册从暗格里取出一账本,开始做账。
翌日,当温元兴踏进前院大厅的时候就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弄得他心里听别扭了,坐下后狐疑地问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说话的时候他看向陶林和黄志刚几个,几人连连摇头。
温元兴越发郁闷了,“别摇了,脑袋都要掉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陶林几分的视线立马落到孙来福等人身上。
孙来福踢了黄二狗一脚,黄二狗拧了陶德仁一把,陶德仁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下手也太重了吧!有山啊,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