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趁着事情还没闹大,你赶紧叫人把杨兄放开!然后好好给我们兄弟几个赔礼道歉,我们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能放你们一马!”旁边一个帮腔的。
“不急,不急。”慕流云这会儿已经不那么火冒三丈了,她心平气和地摆摆手,“放还是不放,等一会儿杨大人来了之后,自有定夺,就委屈杨兄先趴地上休息一会儿。
袁大哥,你这脚也受累拿捏着点力道,这位杨兄打小身子骨就弱,别说是你这样的壮汉了,就是夏天被那蚱蜢蹬上一脚,那都得歇上好几天!”
“哼!”袁甲鄙夷地瞥了自己脚底下踩着那人一眼,“弱鸡一样就不要出来惹是生非!”
他一边说,一边脚底下不忘悄悄加了一点力道,那杨知府的本家差一点一口气没倒上来。
一旁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也没有想到慕流云如此油盐不进,他们并不认识袁牧,只当是慕流云升官之后故意回来想要耀武扬威一番。
这几个人的家业都远比慕家要雄厚得多,根本就没把慕流云看在眼里过,本来是想要跑到慕夫人的女子学堂来抖威风寻开心,结果却被慕流云在这儿把他们的面子丢在地上踩,这让他们心里面有多恼火,从扭曲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你们等着!一会儿看咱们谁哭!”方才那个大长脸恨恨地说,顺便斜着眼把慕流云打量了一番,“果然是娘们儿养大的竖子!”
慕夫人别的事情还都可以忍一忍,唯独拿她们孤儿寡母来戏谑耍笑绝对不行,一听这话当场就变了脸色,不待发作就被慕流云拉住。
慕流云对母亲摇摇头:“娘,以前读书的时候先生曾经教过我们,粪土之墙不可污,我们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你说谁是粪土之墙?!”大长脸立马怒道。
慕流云一脸无辜,耸耸肩:“谁急了便是说谁呢呗!”
“你……你……”大长脸指着慕流云,气得脸都紫了,却也没什么法子,他越恼火就越证明自己就是那“粪土之墙”,要是气不过动手吧,自己人还在人家脚底下呢。
“你等着吧!一会儿让你死个明白!”他咬牙切齿地恐吓慕流云。
“你也歇会儿吧,现在说得越多,呆会儿就越后悔。”慕流云真心诚意地提醒对方。
这话人家信不信她是吃不准,但是她说的每一句可都是真心话。
袁牧站在自己旁边,可是半天一句话都没有呢!并且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
以这段时间跟在袁牧身边的经验来看,若是他没有什么耐心地立刻叫人处置对方,那这事儿倒还好说,反而是这样面无表情地久久不发话,对方才真的要自求多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