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投井的妾室,本也是吴荣志强行抬进门的,本就无意争宠,偏偏被那疯婆子给害得命都没了,打那之后,我便更换了家中所有的丫鬟,凡是已经做了通房的,一律留在吴荣志房中伺候,不许她们到别人的房间周围去转悠。
其他做杂事的一律换成背景清白的小丫头,免得再有人生出什么歹心思来。
所有入口之物,采买前后均需要向我回报这个规矩,也是那个时候立下来的。”
慕流云听了之后有些唏嘘,随即又问:“那害人的那个丫鬟呢?”
她想着,吴荣志能够和对方好了两三年,多少也是有些情分的,处理起来或许也会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二夫人冷笑道:“吴荣志在外面与人喝酒作乐,几日未归,一回家就听说他的新妾被旧通房给逼死了,当即大怒,直接叫大人那日见过的那几个人把那个通房给拉到柴房里面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后院里恐怕没有人敢跑去探看,也没人敢问,但是那个丫头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估计当年在后院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过了两三日,那几个人才去拿了一卷草席,把那丫鬟卷了,扛出去丢在了乱坟岗,从此家中再也无人提起此事,吴荣志在那之后没多久便又抬了新的六姨娘,六姨娘生得漂亮但是性子很倔,吴荣志觉得无趣,之后有过了不过月余,七娘便进了门了。
若不是后院里面有那么一口被封住谁也不能用的水井,恐怕到现在早就没有人记得那里过去发生过什么,甚至连那个通房都被人给忘得差不多了。”
二夫人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了几分伤感。
跪在地上的七娘听她说完这些过往,也脸色又白了几分,似乎是有些被吓到了。。
二夫人从一旁拿过事先准备好的账目,给慕流云递过去:“府里最近半年来的记录都在这里,大人您可以逐条核对,绝无半点疏漏。”
慕流云平素最头疼看这些琐琐碎碎的东西,吴二夫人递过来,她又不能不接,接过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沈傜,沈傜立刻移开眼睛不看她,好像生怕会被点名帮忙看账一样。
慕流云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再看一眼袁牧,这尊大佛可绝对不是用来看账目的!
于是她果断把账本递给了江谨:“江兄,麻烦你帮忙看一看。”
作为州府的司户,平日里处理这些琐碎的东西,江谨是最在行的,找他准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