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沾亲带故?
谁和他们沾亲带故?
但凡祖地里有些地位的沾亲带故的人,都不会去到宛若炮灰一般,随时能够被放弃的狩猎队去。
说得好听了是叫狩猎队,说的不好听了,就是族里没点名的,流放得罪了人的,犯了族规的那些人的地方罢了。
不过区区几个臭打猎的,也敢跟他们称兄道弟,谁给他们的胆子?
说风凉话那几人眼睛中凶光一闪,免得便不由多了几分戾气。
瞧着这一幕,隐在暗处的小程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兴奋起来了。
到了这倭国之后,真正有意思的事情是极少极少的,平常不过装模作样的保持着伪装身份不暴露,便是跟着阿朗东跑西颠儿的查探消息,难得有热闹可看。
所以这么一来,他反倒是最想看这帮人打起来的那个。
倒是他身旁的李崇义靠在石头上,一手抚着下巴摩挲了几下,觉得方才那个突然站出来,瘦巴巴活像个猴子似的男子,有些不大对劲。
“莫不是,此人便是阿郎说的那个,混入了狩猎队中的兴元寺弟子么?”
“你说什么?”在他身旁正兴致勃勃准备看戏,心里还暗暗加油的小程闻言,一下子愣住了。
“你说谁?哪个是混进了狩猎队的兴元寺弟子?”
“阿郎叫我们盯着的,不就是兴元寺弟子么?”
对于小程的脑子,李崇义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闻言朝着那名干瘦男子努了努嘴:“喏,就那个,瘦的跟猴儿似的那个。”
“方才我明显看到,那些找事的人听了狩猎队头领的话,准备罢休离开了,可那个干瘦男子突然窜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这些人的怒意被激发出来了。”
“所以,这就是你断定那人便是阿郎叫我们盯着的那人?”小程挑着眉仔仔细细的将那名干瘦男子打量了一遍。
李崇义没吭声,只微微点了点头。
阿郎走得快,再加上昨日下大雨,跟踪盯梢不方便,所以即便是他们寻找到了物部氏兽猎人那帮人的落脚点,也没敢轻易的过去瞅一眼。
是以,阿郎叫他们盯着的人究竟是谁,他们跟了这一路都还没找出来。
若非方才这人跳出来,只怕是他们两个还没这么快便发现此人的不对劲之处。
等阿郎办完事回来,看到他们两个连点作为都没有,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人不对劲,在挑拨物部氏人内斗。”
“可他不是来打探消息的吗?怎么突然开始挑拨离间起来了?”小程仍旧一头雾水,满心纳闷。
怎的他看了半天就没看明白?
难道这人与人之间,脑子好使与否,差距就这般大吗?
“这人也是阿郎才发现的,他没说,我又怎会知晓。”李崇义杵着下巴,斜靠在石头上。
明明如此简陋,甚至可以说是环境恶劣的地方,竟是叫他硬生生的搞出来像是坐在装修奢华,似是参加酒宴一般的感觉。
呸!
装模作样!
小程看他骚包的样子,终是没人住暗自啐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