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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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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润物细无声(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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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

等到朝廷封赏的诏令一到,李承志该捞的也捞够了,自然是该封爵封爵,该升官升官。

但谁能想到,李承志还是不愿意……

李承志不是不想做官,只是不想做不困在奚康生眼皮子底下的官。

不出意外,历史大致还没出现偏移,奚康生马上就会迁任泾州刺史,继续坐镇关中。

以后待在奚康生的眼皮子底下,李承志就像是如来手中的孙猴子,任他折腾,也翻不出半点浪花来。

所以这陇东郡尉是打死不能当的。

其实他最属意的,反而是胡始昌之前给他封的萧关都尉。

山高皇帝远!

萧关离泾州虽说不远,但也不近,而且是扼守关中的重要关口之一,守将自然不能轻离,奚康生不会有事没事的就将李承志召回泾州,也更不可能动不动就跑到萧关去视察。

而且关隘守将的自主权限也很大,除了守关,还要守山。那么大一截陇山,随随便便视察一下,也得个三五七天。

只要安排得当,跑一趟河西完全没问题。

不提这个,即便出于与李松等人好联络的目的,李承志宁愿当个驿卒,也不原被困在泾州城内……

……

李承志病恹恹的靠在后衙的墙上,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他在等张敬之,想着讨教讨教,今日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奚康生对自己的信重和欣赏,怎么也不该给自己封这么一个官才对……

看他无精打彩,杨舒越看越是想笑。

他还以为,李承志真能做到视功名如粪土呢。

听到动静,李承志抬头一看,发现杨舒与张敬之正连袂而来。

明知他心情不好,杨舒却总忍不住的想调笑他:“升官这么大的喜事,也不说做回东道,请我们吃顿酒?”

李承志幽声一叹:“延容公又何必来取笑晚辈?”

说着他又转过头,看着张敬之:“敢问司马,此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什么好事呢,真当奚镇守之令是儿戏?”

杨舒又气又笑道,“信不信就地就能治你一个抗令不遵的大罪?”

张敬之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意思是绝无可能了。

李承志脸一胯,止不住的直叹气。

虽说只是权宜之计,这官肯定做不长久,但他总觉的,若错过这次,一旦等朝廷的封赏赐下,将赏官封实,他九成九无法在短时间内跑一趟河西了。

难道真就任由李松等人纵马河西?

不去看一眼,做出妥善的安排,李承志一万个不放心……

想到这里,李承志念头微动。

自己在担忧什么,张敬之应该也能猜到几分,但为何奚康生要给自己封这官之前,他提醒都未提醒自己一声?

正猜疑着,又听杨舒一声朗笑:“这仓曹一职,你也莫要耿怀……是我与奉直向镇守荐议的你?”

不但有杨舒的份,竟还要加上一个张敬之?

李承志都听懵了,差点问出一句“为何”!

“一是镇守与某手下无人可用,二是此职虽卑,但权利甚重,兹事体大,交付与他人,奚镇守与老夫委实不放心……”

李承志暗暗的撇着嘴。

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就不信这么大个泾州,还选不出几个清正?明的官来?

非要把我这么一个璞玉良材,按到这种芝麻绿豆大,且又冗沉的职位上。

哪怕当不了萧关都尉,给个武职也行啊……

也就不知道李承志在这么想,不然杨舒非呸他一脸。

看他逾发郁闷,杨舒更觉好笑:“放心,只是权宜之计而已……况且,老夫还能短了你的好处?”

说着又顿了一下,沉吟道:“左右老夫也要先回泾阳,将郡事交托清楚,就先让你逍遥你几日,等老夫回转之后,你再赴任也不迟……”

逍遥?

郁闷才差不多……

吐槽了半句,李承志眼角一跳。

听这话音,自己这官,直属上司竟是杨舒?

杨舒升官了?

他都没来得及问一声,杨舒便手一拱:“二位,某先走一步……”

随即,便从手下接过马缰,踩蹬上了马。

人都走出了十数丈,李承志竟然还没回过神来:“延容公……升别驾了?”

刺史肯定是奚康生的,想都不用想。

那想当自己的上官,就剩一个刺史佐官,泾州别驾了。

至于之前的别驾……连胡始昌都得问罪,更何况佐官?

自刺史以下,泾州城内的主要官员皆是待罪之身,区别只在于有没有像胡铎一样被圈禁在府。

但从陇东郡丞到泾州别驾,中间足足隔着两品四阶,杨舒是怎么跳这么快的?

“那有这般快?他能不能往前一步,主政陇东郡都还是未知数……”

张敬之摇了摇头,“只是奚镇守手下暂时无人可用,权宜之计罢了。延容公只是暂署泾州别驾事,至于别驾之职最终花落谁家,还要看朝廷如何定夺……”

原来只是暂时的,就如自己这个芝麻官一样。

但李承志关心的不是这个。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延容公几时回来?”

若是时间宽裕,他完全可以操作一下……

“这又不是升迁,官印一挂就能走人?而是要两地兼署,自然要予属下交待的清清楚楚,安排的明明白白,最快也要十日半月以上……”

说了一半,张敬之满含深意的看着李承志:“正好,借此闲瑕,你也尽快将家事处理一二,也好用心办差……”

十天半个月?

李承志的心脏“嘭嘭嘭”的直跳。

仔细听张敬之这后半句,明显是在暗示自己。

但就是不知道,他暗示的自己和张京墨的事情,还是族人的事情。

李承志直觉,应该是后者……

正自惊疑,又听张敬之说道:“两日前,镇守便已知会高平镇将阎提,欲让高平镇军移出萧关,由府军移驻……

都尉人选暂时未定,但镇守命我先去巡查一番,也好衡定大致的兵员、钱粮、器械配属数目等……我欲明日就启程,若是闲瑕,你可陪我同去,也好助我参谋一二……”

李承志狂震。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他哪还里还听不出来?

张敬之不但给自己计算好了时间,就连路都已经铺好了……

李承志深吸一口凉气,努力的压抑着心里的悸动:“晚辈定是得闲的,何时动身,司马只需知会一声……”

“州城至萧关来去四百里有余,自是要尽量动身……明日卯时初,你便来府衙寻我……”

回了一句,张敬之又看着李承志,缓缓说道:“还有这参曹之职,你确实不用耿耿于怀……我之所以荐你,除了让你襄助延容公,也是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等月余后,好助我安置乱民……”

还哪里来的乱民?

不是早被自己杀了个七七八八么?

说了一半,张敬之满含深意的看着李承志:“正好,借此闲瑕,你也尽快将家事处理一二,也好用心办差……”

十天半个月?

李承志的心脏“嘭嘭嘭”的直跳。

仔细听张敬之这后半句,明显是在暗示自己。

但就是不知道,他暗示的自己和张京墨的事情,还是族人的事情。

李承志直觉,应该是后者……

正自惊疑,又听张敬之说道:“两日前,镇守便已知会高平镇将阎提,欲让高平镇军移出萧关,由府军移驻……

都尉人选暂时未定,但镇守命我先去巡查一番,也好衡定大致的兵员、钱粮、器械配属数目等……我欲明日就启程,若是闲瑕,你可陪我同去,也好助我参谋一二……”

李承志狂震。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他哪还里还听不出来?

张敬之不但给自己计算好了时间,就连路都已经铺好了……

李承志深吸一口凉气,努力的压抑着心里的悸动:“晚辈定是得闲的,何时动身,司马只需知会一声……”

“州城至萧关来去四百里有余,自是要尽量动身……明日卯时初,你便来府衙寻我……”

回了一句,张敬之又看着李承志,缓缓说道:“还有这参曹之职,你确实不用耿耿于怀……因镇守要安置乱民,所需粮草、车马之巨,不亚于再次起兵……”

说了一半,张敬之满含深意的看着李承志:“正好,借此闲瑕,你也尽快将家事处理一二,也好用心办差……”

十天半个月?

李承志的心脏“嘭嘭嘭”的直跳。

仔细听张敬之这后半句,明显是在暗示自己。

但就是不知道,他暗示的自己和张京墨的事情,还是族人的事情。

李承志直觉,应该是后者……

正自惊疑,又听张敬之说道:“两日前,镇守便已知会高平镇将阎提,欲让高平镇军移出萧关,由府军移驻……

都尉人选暂时未定,但镇守命我先去巡查一番,也好衡定大致的兵员、钱粮、器械配属数目等……我欲明日就启程,若是闲瑕,你可陪我同去,也好助我参谋一二……”

李承志狂震。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他哪还里还听不出来?

张敬之不但给自己计算好了时间,就连路都已经铺好了……

李承志深吸一口凉气,努力的压抑着心里的悸动:“晚辈定是得闲的,何时动身,司马只需知会一声……”@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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