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睁睁的看着李云姝一个外姓之人欺我也就罢了,如今还放纵她的奴婢如此辱我,甚至辱及母亲。”
“父亲,我倒想问问你,你将我置于何地,又将母亲置于何地。”
姜庆平脸色僵住,猛的低头看向碧玉。
碧玉脸色惨白,神情慌乱的不敢看他。
李云姝急声道:“不会的,碧玉怎么可能伤人,云卿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
姜云卿低笑出声,眼底带着泪和嘲讽:“父亲向来宠你,更将你捧在掌心,恨不得你才是这承恩侯府的大小姐,他几时还记得母亲,几时还记得我?”
“弟弟向着你,父亲向着你,这府中所有人都只看得到你。”
“其实我早该明白,你们才是一家人,你们从来都容不下我。”
姜庆平看着衣着单薄的姜云卿,看着她眼里的泪和脸上的嘲讽,有瞬间的心虚。
“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容不下你?要不是你心思恶毒,屡次折辱云姝,如今又伤害锦炎,今夜怎么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
姜云卿闻言看向姜庆平,“折辱?”
“父亲知道什么叫才叫折辱吗?”
“姜锦炎听信谗言,辱我清白,说我毁了身子指责我丢了承恩侯府脸面,骂我和男人苟且恨不能逼死我,我是他亲姐姐,他这般辱我难道不该打?”
姜锦炎脸色煞白,整个人抖成一团。
姜云卿垂眸:“他才十岁,怎么就能说的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他在荣华坊进学,七日才可归家一次,我出事时他根本就不在府中。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西山遇险,怎么会口口声声指责我跟人厮混,骂我坏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