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端着茶杯不再说话,但也暗暗地递了眼神:这会儿真不是处理私事的时候。
章沫凡想了想,只能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可怜巴巴地说道:“王爷,我们才刚新婚,还是不要杀生的好,先把她关着,后面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你想亲自处理?”
“嗯,毕竟她伤到了我,我当然想亲手料理嘛。”
“好。”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倒也收回了成命,只让执行之前每日鞭刑三十的命令。
红袖现在觉得这屋子已经容不下自己了,但碍于有些事还没说清,只能先行开口:“那什么……宁王府我估计是回不去了,可是宁王仍旧还没倒下,你们预备如何?”
章沫凡也觉得这件事比较要紧,略微想了一下:“要不让小师傅帮忙做做文章,我们直接把宁王谋反的罪名捶死?”
“无需他帮忙。”宗清夜总算是回到了正题:“我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这口气,怎么有点酸酸的?
章沫凡拉了拉耳朵:“可我总觉得这次还是扳不倒他,毕竟没有拿到实际的证据可以捶他。”
“有些事一旦存疑,便可以无限放大,更何况有人比我们更想他死。”
“誉王?”
“嗯,木木的死对于誉王府来说是致命的打击,誉王已经年老,膝下又无其他的子嗣,宁王这是犯了大忌。”
这怎么听起来都是宁王自己在作死嘛!
不过誉王的性子没这么婉转,又一向喜欢在明面上和人过不去,这要是对上宁王那种阴狠性格的人,岂不是很吃亏?
还有就是陛下并没有颁布任何处理宁王的指令,只怕这事还真的会有转机。
不行,得在宁王找到法子自救之前就把他给捶死!
“沧澜,你在宁王府这么多年,应该有揪住他的一些把柄吧?”
红袖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她问的是自己,元沧澜这个名字是他的本名。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人这般唤他,一下就激起了他心中早已沉淀的波澜,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口悄悄化开。
“我……我是有些东西,不过我一个人的话这事怕是做不起来。”
章沫凡看向宗清夜:“王爷,我们能帮一把不?”
先是以原名拉拢了关系,这会儿又肯先征求他的意见,宗清夜在心底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好像低估了她。
人心这种东西,原是最不可控制的,而她很多时候都是不屑去做,可一旦做起来,就又很恰到好处。
“好啊,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什么都可以。”
红袖打了个恶寒,起身准备遁走:“那我先去准备一下,稍后还请二位助我一臂之力。”
“OK,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