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为了求生才与我成婚,可我是认真的。”
这种紧张到吃瓜都要警惕着吃的情形下,他居然还能这样调笑?
不过,这句话倒是莫名地让人有些动容,他不像现代许多小年轻一样总是只会吹得天花乱坠、动不动就海枯石烂的嘴炮,而是默默为人做实事的人。
时不时勾起的一点小情调,远比轰烈炽热来得更抚慰人心。
这样务实的情感,可比耳听爱情来得不容易。
所以章沫凡心里更是觉得愧疚不已,自己不管出什么招他都肯接,而他呢,好像一直都在退让。
悄悄地勾住他的小指,她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不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女流氓:“王爷怎知我不是真心的呢?”
下面的马家人已经闹到了宁王府门前,守卫再怎么拦也抵不住众怒,围观群众里有不少人都在喊话。
“让马家人进去讨个公道!”
“宁王殿下不应该出来安抚马家吗!”
“有脸做还没有脸出来承认了!”
这其中喊话的不乏有安排在里面浑水摸鱼的人。
其实来这里真实围观的人并不多,许多普通老百姓还是惧怕皇室权威的,可是架不住于佩琪的人脉广,硬是搞出了这里人声鼎沸的样子。
马家爹爹得了这个壮胆,抬起脚就把其中一个守卫给踢翻,他出生武将,力气自然是不小,一下就把那人给踢飞了出去。
其余马家人一见这头已经开了,个个也都抑制不住愤怒,纷纷就要武力向里冲,哪知从隔壁街突然跑出来一列禁卫军,将他们都给包围了起来。
章沫凡本以为今天至少得闹进府,没想到居然半路杀出禁卫军,难道老皇帝护短护到了这个份上?
手被一阵温暖包裹住,宗清夜回手握住她:“马家人就算进去闹了也未必能成事,倒不如再让他们感觉一下皇权的施压……”
这意思就是逼着他们反宁王?
也对,与其让他们去宁王府内闹个不停,不如把他们的愤怒彻底打入灵魂还不能发泄,这才是激起仇恨的最佳方式。
左右宁王不在府内,这档子事他是没办法善了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这禁卫军怎么会来?”
“今日的戏已经看完了,我们该回去算算宾客名单的事。”
被他拉着下了楼,直接打马离去,坐在马背上还一脸茫然的章沫凡傻愣愣地问道:“就这么走了?”
“禁卫军一到,饶是谁也闹不起来了。”他微微前倾着身子,将下巴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
“好嘛,那我还真是侥幸。”
“没有侥幸。”
没有侥幸?
上次马统领的事她不也闹得很大吗,虽然是对方理亏,可是她算是加倍地找回来了也!
当时不是红袖帮忙处理的吗?
难道不是?
她第一次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