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世到今生,曲长歌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的挨得这样近,弄得这么暧昧,她能不害羞。
而赵况鼻子里时不时飘过一阵淡淡的梨花清香,他却不知道这是铁犁峪那温泉里的味道,曲长歌刚刚泡完澡,身上满是那种味道。
这也只能怪兰的主人,弄两个温泉还得有个啥香味,这味道不重,可是能经久不散。
兰那池子里的却是苹果香,这是兰最喜欢的味道。
赵况闻着那股子清香,也不禁心旷神怡起来,他也是第一次挨曲长歌这么近,原来曲长歌身上是这样的味道。
曲长歌都没发现赵况说完那些话以后就没说话了,可也没有将嘴离开自己的耳边。
两个人就那么暧昧地贴在一起,旁人看见也会觉得两人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只有他们两个自己心里清楚,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得有多快,好似旁边的嘈杂声都听不到了,只剩下自己和对方的砰砰心跳声。
突然,“嗷”的一声惨叫传来,简直就是惊天动地,将围在外面的人群都骚动起来。
也惊醒了曲长歌和赵况,赵况更是猛然往旁边一退,离曲长歌有了一步的距离。
两人的脸都红得不像话了,多亏了这时候还没天亮,就算有火把和手电,也只是看得一个朦朦胧胧的不真切,没有让别人发现什么端倪。
当然这个时候就是有再大的八卦也赶不上院子里的八卦,大家的脖子都好似齐齐长长了几分,两只眼珠子最好能钻到院子里看个清楚。
曲长歌的耳力和眼力都很好,仗着站在石头上高出众人一些,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曲刚家院子内的景象,也知道了那声“嗷”是谁发出的。
那是一个个子极矮的女人,只比孙亮高那么一点点,蓬头垢面的,脸上的五官看不清楚,正被刘贵花薅住了头顶上的一撮头发往后猛拽。
那声长长的“嗷”以后就是无数声短促的“啊啊啊啊啊”了,于支书站在旁边叫刘贵花放手,刘贵花却是打红了眼,根本就不听于支书的话。
于支书又不好上手拉扯女人,只好转脸对着曲刚喊道:“你赶紧过来把她们两个拉开!”
曲刚那里肯干,刚刚他还被那个疯女人挠了几下,脸上血呼哧啦的正疼呢。
曲正堂在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没天理了啊,欺负我们家没人,看把我家英子给打的,刘贵花你个泼货,你要死了啊!”
曲长歌才明白那个被拽头发的是曲正堂的女儿曲英,曲英一般都不出屋,很少人能看到她,前身的印象里也是很淡薄,所以一时也没认出是谁。
曲刚冲着曲正堂骂道:“别拿着长辈的架子,你们要是不派了这个疯子过来偷东西,偷不着东西还打人,我们这边能动手吗?你看你家疯子给我挠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曲正堂让曲刚这话给噎了一下,可他哪里是那么容易忍气吞声的人,想了想又骂道:“你都知道她是个疯子,她控制不了自己,你们难道跟她一样也疯了?”
曲刚让曲正堂这么无耻的话都要气糊涂了,这疯子还有道理了。
曲大玉和曲玉两个在旁边拉着一个要往刘贵花那处冲的一个毛头伙子,曲长歌认出来了,是曲正堂家那个弱智儿子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