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帐篷再一次静了下来。
几名军候内心惶惶,刚刚被杨丑吓破的胆再一次破裂开来。唯独那名壮实的年轻军候眼里闪过一抹色彩。
“不知诸位还有什么异议”?张泉淡淡的话语落在几人的耳中不啻于雷鸣电闪。
“我等谨遵少主吩咐”,几名军候齐刷刷的说道没有丝毫的停顿。
“好,那就有我来先暂时代理家父的责任,不知意下如何“,此刻张泉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霸气十足!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协助少主”,几名军候再次齐刷刷的表明心态
“好,今晚发生的事情尔等先不要声张,家父的事情亦然,回去后各就各位,杨丑那一曲先有史进接管,其余事项等明早我在通知大家商议决定”。
“是”
几名军候鱼贯而出,偌大的帐篷显得空旷旷的,张泉这才有机会来到张扬的身前,地上的鲜血早已凝固,变成了褐红色,一柄匕首牢牢的插入张扬心脏,张扬肥肉一只手仍然紧紧的攥着刀柄,怒目圆睁,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望着面前血腥的一幕,张泉一下子止不住身体扑倒在张扬身体旁,嚎啕大哭。
“呜呜,孩儿给你报仇了“,
泪如雨
滴答
滴答
低声的哭诉淡淡的萦绕着整个大帐,如那黑夜中墨色的森林,冷的让人可怕。
恍惚间,张泉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那调皮捣蛋的身影,一次次踏过父亲慈爱的背影。
父爱如山,这一刻,张泉分不清,自己是三国的那个张泉,还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张泉,甚或是两者的结合?
轻轻的合上张扬睁大的双眼,张泉揉着酸麻的腿努力站起身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望着不远处的史进,哽咽的问道
“杨丑的那几个亲信抓到了么?”
“抓到了,就在帐外”史进说道
“带进来”
“是”
三个五花大绑的人,被亲兵推搡着来到大帐,三人挺直着身子瞪瞪的望着坐在主位上的张泉,一言不发。
“见了少主还不下跪!“
史进大怒,一脚一个狠狠的踢在三人腿弯处,“咚咚咚”三人呲牙咧嘴的跪在张泉的面前。
张泉装出一副可伶的样子,和颜悦色的问道,“我问下哦,你们都是杨丑身边亲近的人,可知他最近都和什么人见过面,商议过什么“
三人狠狠的瞪着张泉仍然不发一言,好像没听到张泉说话似得。
“好,有骨气,希望过一会你们还能这么坚挺”
“冥顽不灵的家伙给我砍了!”张泉指着边里的一人对史进说道
手起刀落,一颗滚圆的脑袋股溜溜的滚在跪着的二人面前,微风拂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弥漫在四周,饶是二人经历过血雨腥风,同样被吓得双股间流出不明液体。
二人吓得惊慌失措,一改刚进来时的淡定,争先恐后说着,深怕说迟了脑袋不保,“我说、我说、”
经过仔细盘问,杨丑的阴谋一览无余暴露在张泉面前,此贼不仅和河内的袁绍见过面,而且还和新近占领壶关的眭固是拜把子兄弟,都参加过黄巾起义,本打算着洗了白身跟在张扬后面作威作福,但是在袁绍和眭固的诱惑下,狼子野心萌生,忘记了张扬的恩惠,想与眭固里应外合借眭固的手杀了张扬,自己做上党的无冕之王,只是今晚鬼使神差杀了张扬,正好被几名军候堵住理论,结果被张泉钻了空子趁机击杀。
“眭固、袁绍我与尔等有不共戴天之仇”!张泉暗暗发誓,一拳狠狠的打在案机上,震得桌面簌簌颤抖。
特别是这袁绍,冀州尚未拿下,手已经伸到了并州,好大的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