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暖暖解释道:“莫非你忘了上次斗狗大赛,萧家与江夏王李道宗合作坐庄开赌盘了吗?”
郭业点头应道:“自然记得,若没那次赌盘,咱们哪里能够赢得如此大一座长乐坊?”
鱼暖暖笑道:“这次坐庄开盘,萧家和江夏王亏损极大。江夏王赔出了这么大的一座长乐坊,岂能善罢甘休?萧家与他合作,他自然要将这笔损失从萧家找补回来,至少也找补大半回来吧?”
郭业好像听明白了一点,试问道:“你是说就因为这个,萧家和江夏王掐起来了?不会吧?”
鱼暖暖点点头,娇笑道:“怎么不会?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联盟合作是为了利。那么一个利字,自然也能引发两家分裂决绝。江夏王将长乐坊赔与我等之后,前往萧家找萧瑀理论,索要相应的弥补。”
郭业点头认可道:“这也应该,既然两家合作,那黑锅自然不能让江夏王一人独背,是吧?”
鱼暖暖笑道:“你能这么想,但萧家的家主萧瑀又怎会这么想?他认为此番失利,是因为江夏王盘口开得过大,妄图赖过这笔补偿。这不,江夏王岂是那么好相与的?想坑他的钱财,这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两人就呛呛起来了,几乎各领家丁仆役和护院侍卫开打起来。好在圣上及时听到消息,将两人召进了宫中,居中调停起来。”
郭业听得一愣一愣,惊呼道:“我靠,不会吧?”
柴令文和梁叔宇听罢,也是脸有鄙夷唾弃之色,齐齐哼了一声:“出息!”
鱼暖暖道:“怎么不可能?两人都是当朝重臣,如果真因为这事大打出手,传扬出去,不仅两人颜面无光,就连朝廷的威仪都荡然无存了。别说调停他们这种金钱纠纷,陛下有时候还要调停家庭纠纷呢,你没听你手下那个房遗爱说过吧?想当初,陛下还为房玄龄房大人和他的夫人卢氏之事,伤透了脑筋来着……”
醋坛子房卢氏嘛,这个郭业当然知道。
不过照鱼暖暖这么说,这皇帝也太不好当了,居然还要帮臣子处理纠纷,断断家务事,李二陛下真是够操心的!
紧接着,鱼暖暖说道:“萧瑀和江夏王这事儿,到了陛下那儿,自然也是江夏王占着理儿。所以,陛下就判萧瑀这个尚书左仆射输,原数赔偿江夏王应得的损失。也就是半个长乐坊的价码,约莫五百来万贯!”
“哈哈,萧家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银子?”郭业不由乐道,“八成是变卖了田庄山地,还有长安的产业,才能凑的起这笔银子。”
鱼暖暖点头说道:“没错,正是如此。萧瑀听到陛下的判决,气得当场就晕倒在地,硬生生晕倒在了陛下的跟前。这不,听说托病在家,好几天没有上过早朝了。”
“日,他好歹也是尚书左仆射,当朝显赫重臣,不会这么脆弱吧?”
郭业听着极为怪诞,真是什么人儿都有啊。真搞不懂萧瑀是怎么爬上尚书左仆射这位位置的。心中恶搞地想道,难道萧瑀这老东西当年和太上皇李渊有一腿不成?
柴令文和梁叔宇听完也是一阵气绝,再次异口同声地鄙夷道:“呸,就这点出息,萧家也真够丢人现眼的!”
鱼暖暖也是贝齿浅露,含笑说道:“陛下听着萧瑀被气得卧病在床,心生不忍,生出了体恤之心。这不,才给萧慎一个随团出使吐蕃的名额。萧慎此番若能顺利回长安,必然又是一番升迁咯。你说,萧慎这是不是托你的福啊?”
郭业被鱼暖暖这么一说,顿时心生恶心,口中啐道:“呸呸呸,真他娘的狗屎运,居然平白造化了这个王八蛋!”
“哈哈哈……”
三人看着郭业一脸的郁闷之色,纷纷放肆地发笑。
吱呀~
众人畅笑未落,雅间儿房门突然被推了开来,魏叔玉探着脑袋钻了进来。
而后冲郭业喊道:“二哥,你家下人在长乐坊中找寻你呢,说是宫中传旨你家中,圣上急召你进宫来着。”
昂?
李二陛下召见?
郭业不敢怠慢,匆忙起身拱手对三人告辞道:“诸位,圣上相召,不敢马虎,我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将目光对着鱼暖暖,说道:“暖暖小姐,这广告一事就交给我了,你安心筹办长乐坊大钱庄一事。先走一步!”
说罢,招呼了一声魏叔玉,匆匆出了雅间儿,下了酒肆二楼。
鱼暖暖看着郭业离去的背影,由衷地赞道:“郭公子倒是一个上佳的合作伙伴。可惜他志在官场……”
梁叔宇附和道:“没想到圣上还能派人去他家中专门传旨,我久不在长安,难道最近这小子圣眷正浓?”
说着,询问地眼神投向了鱼暖暖。
鱼暖暖没有回答梁叔宇的问题,反而用一种意味深长地眼神望向柴令文,话里有话地说道:
“柴公子,我知道霍国公在外征战多年,久不在长安不知帝都事儿。也许,你该写封家书给你的父亲,将有些事情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了呢。小妹无意搀和你们的家事,但小妹觉得家和万事兴,和气方能生财,你说呢?”
旁边的梁叔宇听得两眼冒星星,愣是听不懂鱼暖暖的话中之意。
倒是柴令文显然听得明明白白,重重地点了下头,喟然叹道:“暖暖,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是时候给我父亲写封家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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