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在门口犹豫了足足一小会儿,才壮着胆咬着银牙进了书房。
人一进去,那下人便伸手将房门拉了起来,嘭的一声,房门紧闭,发出一道重响。
“呀!”
慧娘惊呼一声,显然被突然关门吓了一跳,特别是门一关,她便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仿佛幽闭恐惧症似的,她整个人站在原地不敢朝着郭业那边的走去,身子情不自禁地打起了筛糠般地颤抖。
郭业自然也察觉到了慧娘的到来,见着她远远地站在门口里头不肯过来,仿佛很恐惧自己似的,他不由笑道:“你害怕什么啊?你不过来我怎么将引荐信交给你?”
此时书房中点着几盏烛台,鹅黄色的烛光将整个书房照映得色暖柔和,加上窗门紧紧封闭,房中仅有一男一女独处着,倍添了几分暧昧。
慧娘握紧了小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道,不要怕不要怕,他若敢对我轻薄冒犯,我势必大呼出声,让所有人都知道姓郭的无耻行径与丑陋嘴脸。
一边给自己壮着胆,一边轻轻挪着莲足走向郭业,直至走到他的书桌前,她径直伸出手来,将葱白粉嫩的五指摊开,清冷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意,低喝道:“拿…拿来…”
郭业见状,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这女人对自己的戒备心可真够重的,直接拉到了橙色警报级别了。
不过他并未计较,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连番轻薄占了她好几次便宜,对自己心生戒备也实属正常。如果在自己手上吃了几次亏还能对自己大大咧咧,那只能说慧娘这娘们天生是个骚货性饥渴,或者说是没心没肺地傻老娘们。
随后,郭业将桌上那封早已封上火漆的信函拿在手中,轻轻扬了一下,笑道:“慧娘,之前的种种误会你别往心里去,嘿,我说都是事发偶然,呃……凑巧的,你信吗?”
慧娘听罢,既没摇头也没点头,但是脸罩寒霜冷冷逼人,显然她不信郭业这番解释和说词。
只见她也不和郭业在言语上纠缠,继续伸手索要道:“益州侯,既然你给我家夫君的引荐信已经写好,那么请交给妾身吧。明日一早我便返回益州。”
郭业继续手中扬着那封信函,收起满脸的轻浮笑意,煞有介事地郑重说道:“慧娘,你放心。引荐信,我会给你。但是在给你之前,我有几句肺腑之言要跟你说,希望你能听得进去,就当是我这个妹夫对你的几句忠告吧。”
慧娘也被郭业难得的郑重其事之色给唬住了,脸色微微一变,暗暗啐道,我就知道他哪里会这么容易将引荐信给我,肯定又想借着说词故作刁难羞辱我几番了。哼,若是他得寸进尺欺人太甚,我宁可不要这引荐信,也会大喊出声引来花厅那边的郭府几房女人,让这色胚子身败名裂。
很显然,慧娘又将郭业往龌蹉里面想了。
随即,只见她收回一直伸着的纤纤玉臂,冷若冰霜般一字一字吐道:“就知道你哪里会这般好心给我引荐信。姓郭的,你也别假装好人了,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说完赶紧把我夫君的引荐信给我。”
“呃……真是冤啊!”
郭业一脸苦笑地摇头叹道:“慧娘,你怎么会把我想得这么不堪?我真是为你着想,为你好啊!”
可惜慧娘半分面子都不给,继续冷着一张脸,娇咤道:“少说废话,你若是好人,又岂会三番四次地对我做,做……呸,无耻之徒!!懒得和你这登徒浪子磨牙费事,你有话就讲,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