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为何没有回来报信!”
三百人,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士,各个水性高强,是甘宁手下最精锐的敢死队。
他们就算败,岂能被打的全军覆没,两个回来报信的都没有?
刘禅是用了什么手段?
吕蒙赶紧派人去打探,过了两日他才接到油江口最后的密探发来的消息,说油江口的守军早有准备,不知如何布下了圈套,将丁奉全军一个不留尽数捉走押赴江陵!
信上,密探还言辞恳切地告诉吕蒙,
油江口的丁立这些日子因为没有抓到吕蒙而整日暴躁不宁,
发誓要布下更厉害的手段要吕蒙好看,劝吕蒙最近不要打油江口的主意。
这让吕蒙瞬间呆若木鸡。
“子明,子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汝为何派三百人就是攻打油江口?”
甘宁病体沉重,他手下这支精兵就成了众人争夺的重点。
一番纠缠,潘璋好不容易得到了吞并甘宁旧部的机会。
他喜气洋洋地赶到陆口后便听说吕蒙派出最精锐的三百猛士攻打油江口,
结果正好撞上埋伏,被打的全军覆没。
这让潘璋顿时傻了。
东吴要进攻关羽的消息处于高度保密状态,只有吕蒙、孙权等寥寥少数人知晓。
潘璋就属于不知情者。
东吴军制特殊,大将手下的部曲是他们话语权的基础,
吕蒙这一顿操作等于削弱了本来应该更加强大的潘璋,
这让潘璋难以接受。
“子明,汝今日必须给我说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蒙平素便瞧不起潘璋的斤斤计较的为人,
他冷笑一声,刚想嘲讽潘璋,突然感觉到喉咙一阵发甜,随即抑制不住地大声咳嗽起来。
“咳咳,快,药,药来……”
吕蒙这病已经病了许久,他每日按时服药,才能勉强保持正常。
可这几日他忧心忡忡,哪有心情服药,没想到病情又加重了几分。
潘璋见吕蒙面色惨白躺回榻上,心道吕子明装病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
他索性拖过一张坐席,就坐在吕蒙榻边,道:
“今日汝要是不说,我便不走了。”
吕蒙心里暗骂潘璋混蛋,可他胸口颇为沉重,压得他呼吸都困难,更说不出半句话来,也只能不住地发出粗重的喘息。
吕蒙的手下手忙脚乱地给吕蒙煎药,
便在这时,一个小兵来报说油江口有刘禅的亲笔信来。
吕蒙的侍从大惊,心道上次刘禅的亲笔信便气的将军吐血,这次将军病体沉重,断不能再看。
他们赶紧让送信的小兵滚蛋,可潘璋却一把拉住那人的胳膊,道:
“把信给我!”
在潘璋面前,一群小兵哪敢自作主张,只好怯生生地把信交了出去。
潘璋得意地看了一眼病榻上的吕蒙,抖开书信仔细看了看,随即露出一丝冷笑。
“好个吕子明,居然跟油江口做些好买卖啊。”
潘璋出身贫寒,当将军之前就开集市、倒军需,
后来当了偏将军,更开始变本加厉,连自己手下人都抢。
他见刘禅写给吕蒙的书信言辞谦恭,下意识的认为两人有什么问题。
吕蒙气的锤床大骂,艰难地道:
“这信上,写了些什么!”
“好,我便读给汝听!”